旁边就是汹涌的长江水，我很想冲过去一跃而下，结束所有的屈辱和痛苦。
但我不能。
双手抚在高高隆起的小腹上，我低下头，一步步朝着医院的方向走去。
有人认出我是网上那些视频的女主角，兴奋的拿出手机拍照。
等我好不容易走到医院，林楚楚却被我的样子吓到尖叫。
“啊！你怎么不穿衣服啊？”
“顾总，夫人未免也太不知廉耻了吧？这医院人来人往，万一被人看到……”
顾西洲沉着脸，“苏曼！这里是医院！你就算有裸装癖，也得分地点吧？”
“还不快把你的衣服穿上？”
他似乎忘了，一个小时前，是他亲手烧了我的衣服。
但我懒得和他争辩，只是开口，“现在我可以走了吗？”
顾西洲还没有说话，病床上的林楚楚却拉住了他的衣角。
“顾总，夫人好像并不愿意向我道歉。”
“要不还是算了吧，她毕竟是你的夫人，我怕……”
她话还没有说完，眼泪就已经流了下来。
顾西洲心疼的替她擦去了眼角的泪水。
“她敢！”
目光落在我的身上，又呵斥我道。
“愣着做什么？还不快向楚楚道歉？”
“对不起”三个字已经到了舌尖。
可对上林楚楚面上得意的笑，我却怎么也说不出口。
鼓起勇气，我和顾西洲说。
“我去找老太太是为了和你离婚。”
“林小姐的事情，和我没有关系……”
林楚楚的眼底又浮上了委屈，下意识去拉身侧顾西洲的衣袖。
顾西洲却猛地起身，捏住了我的下巴。
“这次的谎言还稍微有点新意。”
“只可惜，依旧很拙劣。”
“和我离婚，你妈就得死，你舍得？”
可我妈，早就没了啊……
低下头，我强忍悲伤再度开口。
“顾西洲，我们结婚本身就是个错误。”
“你不是喜欢林楚楚吗？和我离婚后……”
顾西洲却直接打断了我口中的话，让助理草拟了一份离婚协议书丢在我脸上。
“你不是要离吗？”
“现在签字，我满足你！”
离婚协议极为苛刻。
不仅要我净身出户，还要偿还母亲这些年治疗的高额费用。
那是我不吃不喝好几辈子都还不起的钱。
可我却毫不犹豫拿起了笔。
就在我准备签下自己名字的那一刻，顾西洲却拿起地上的离婚协议撕了个粉碎。
“差点忘了，这些年你吃喝拉撒都是顾家出钱。”
“等你什么时候还清这笔钱，再说离婚的事也不迟。”
目光落在了旁边林楚楚的身上，他忽然提议道。
“楚楚因为你才住院，不如你来给楚楚当护工，一天算你一千，怎么样？”
“不行！”
“好啊！”
我口中的拒绝和林楚楚的首肯同时响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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