报完,她甚至不敢再看他的眼睛,匆匆点了下头,像只受惊的兔子,转身就钻进了后台通道,白色的裙摆一闪而逝。
楚云生站在原地,指腹缓缓摩挲着名片的边缘。他看着那消失的背影,眸色深了深。指尖似乎还残留着一点她手腕肌肤的微凉触感。
深夜。半山别墅的书房只亮着一盏孤灯。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沉沉的夜色和江对岸模糊的灯火。
楚云生靠在宽大的皮椅里,手机屏幕幽白的光映着他没什么表情的脸。他点开信息界面,输入那个背下来的号码,指尖悬在发送键上片刻,最终只敲了两个字:【晚安。】
发送。屏幕中央立刻弹出一个刺眼的红色感叹号,下面一行小字:信息发送失败。
楚云生盯着那个红色的标记,看了足足有十秒钟。
然后,一声极低、极短促的笑从他喉间逸出。不是愉悦,更像是一种被意料之中的小把戏挑衅后,混合着兴味和掌控欲的确认。
小狐狸亮出了爪子。他唇角勾起一个极淡的弧度,眼底却没什么笑意。
他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,只拨了一个键。几秒后,书房门被无声推开。助理林深站在门口,身形笔挺,像一柄沉默的刀。“先生。”
“查清楚。江城大学,江宁。芭蕾舞专业。我要她的所有资料。”他的声音平稳无波,听不出情绪。
“是。”林深没有任何多余的话,躬身退了出去。
书房里恢复了寂静。楚云生起身走到落地窗前,看着外面浓稠的夜色。指尖无意识地在冰凉的玻璃上敲击着,发出笃、笃的轻响。
那个女孩惊慌又强作镇定的眼神,还有指尖那点微凉的触感,异常清晰地浮现在脑海。
第二天傍晚,林深准时出现在书房,将一份薄薄的文件夹放在宽大的红木桌面上。楚云生没有立刻打开,端起手边的骨瓷杯,啜了一口温度刚好的黑咖啡。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。
他放下杯子,这才翻开文件夹。第一页是江宁的学籍资料,照片是入学时拍的,素面朝天,眼神干净。他目光扫过,落在后面的家庭信息栏。
父母一栏:空难,早逝。监护人:祖母,陈桂芳。后面附着几张扫描件。最上面一张,是江城中心医院的催缴通知单。欠费金额的数字被红笔醒目地圈了出来。日期是昨天。
楚云生的目光在那串刺目的红色数字上停留了几秒。指节屈起,在光滑的木质桌面上不轻不重地叩了两下。
笃。笃。声音在过分安静的书房里显得格外清晰。
他合上文件夹,推到一边。抬眼看向垂手肃立的林深,声音听不出波澜:“她今晚有演出?”
“是,先生。在‘云雀’小剧场,七点半开场。演《吉赛尔》第二幕群舞。”
楚云生微微颔首,视线重新投向窗外沉落的暮色。“订票。第一排。”
云雀小剧场的后台弥漫着松香、汗水和廉价发胶混合的气味。江宁对着镜子,指尖沾了点凡士林,小心地抹在脚趾被舞鞋磨破的地方。**辣的疼。
镜子里映出她苍白的脸,眼底有淡淡的青影。医院下午又打来电话催费,语气里的不耐像针一样扎着她。
这个月**的钱,留下必要的生活费和,医院那边还差几千块,今晚跳完这场,明天得赶快再看看其他剧院有没有**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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