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医生的电话打了进来。
我接了。
“沈瑜?”他声音急切,“你父亲从昨天下午就没进食,药也喂不进,血压和血糖都高得吓人。”
我握着手机,走到窗边,掀开一角窗帘。
“日记里写了喂食方法。”我声音很平,“流食,要用软管注射器,从嘴角推。”
“他们说试了,但你父亲不配合,一直呛咳。”
王医生的语气带着责备。
“沈瑜,一口痰呛住都可能引发肺部感染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